文|杨宏
每天那个时候
我都会和叮叮车一起
在二楼敞篷的车厢里
迎接太阳或阴雨
然后借用一把长伞
穿过那片长廊
挤进那个电梯
回到这熟悉的案前
通常我都会先冲杯咖啡
然后再翻阅几遍报纸
滤掉那些旧日往事
接著喋喋不休
同样日复一日
翻来覆去的继续
那一再被重复再重复的老话
注定将在蹉跎中埋葬
卡著钟点
我会再看看手表
装做不经意的抬头
瞧瞧隔壁间的同事
喝掉最后一口咖啡
抄起那把长伞
穿过那片长廊
挤著叮叮车而去
路上有人在牵手
夜晚有风在吹拂
风吹过我的耳际无语
夜穿透我的肌肤无声
风继续撩动我的白发
把每一根针都扎向我的心里
那是1994年的夏天
我把她的门匙搁在了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