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许鸿鹄
特区政府计划改革社会工作者注册局(注册局),其中一个理由,乃注册局过去曾在很多成员表达担忧后,仍坚持批准曾干犯藏毒、贩毒或盗窃等罪行的社工续牌。对此,注册局主席伍锐明声称,注册局会因应申请逐一考虑,部分申请人虽有案底、年轻时曾犯事,但经过多年工作训练后有所反思和改变,可能已改过;他又称,即使十大杰出青年都有人曾藏毒,反问是否不能给这些人改过自身机会云云。伍锐明的说法,表面上有一定道理,但笔者认为,市民实应进一步深思和琢磨这一番说词,以免被人误导而不自知。
续牌与否界线不够明确
伍锐明在电台节目中声称,针对曾干犯刑事罪行的申请,注册局会独立处理相关个案;他特别举例,指有人年轻时曾犯事,经过社会工作训练,多年后有所反思及改变,获社会人士推荐证明品格,让注册局有信心他已经改过自身才会给予机会。他称,这些个案只占少数,在今届任期只有十宗以内。
社工其中一项最重要工作,固然是希望引导受助人改过迁善。曾犯过错的社工若能用自身经历劝导受助人重回正轨,当然不失是一宗美事。笔者认同伍锐明的说法,若申请人年轻时曾犯事,其后经过刻苦学习和历练,成功考取社工专业资格,希望“以生命影响生命”,帮助和纠正一些人生正经历困难和低潮的受助人,批准这类申请,相信注册局内和社会亦不会有太大异议。
拒捕袭警仍可“续牌”耐人寻味
然而,若相关个案涉及一些早已取得社工资格,已有一定社会经验,甚至已从事社工工作好一段时间的申请人,敢问一句,注册局凭什么认为应该继续批准“续牌”申请呢?笔者绝不是无的放矢,在早前另一篇文章中亦曾提及类似个案,包括2014年“违法占领”期间,公然向警察泼洒不明液体、拒捕兼袭警的曾健超,他在2016年被裁定一项袭警及两项拒捕罪成,其后更于2018年当选注册局选任委员。
另一例子是2019年“反修例暴动”中首名被定罪的注册社工刘家栋,他2019年7月27日“光复元朗”游行后,阻碍驱散人群的警员推进,其后裁判法院被裁定阻差办公罪成。刘家栋至今仍然在注册社工名单上,自我定位为“独立社工”的他,至今仍每日在社交媒体“召唤旁听师”,呼吁市民到法庭声援“反修例暴动”相关案件的被告。
必须以受助人利益为依归
笔者不清楚、不知道上述人士的“续牌”申请何以获得批准,现届注册局主席或许亦会以事件不在其任内发生为由,将问题搪塞过去;没所谓, 笔者早预料不会得到答案,反正即使要求注册局公布更多相关统计和资料,注册局都会因为“私隐”原因而拒绝。然而,笔者同时希望注册局中人,尤其是所谓的选任委员必须明白,这些莫名其妙得以继续注册的例子,实在一宗都嫌多,只要有一宗发生,即有可能影响公众对注册局的信心,这情况没有人希望出现,相信亦绝非社工业界所乐见。
行文至此,笔者真切希望反对改革注册局组成方法的人抚心自问,到底注册局的初心是什么?当初之所以要规定具社工资格的人,必须先注册才可执业的理由是什么?而注册局行事应以谁为依归?是一众注册社工,还是一众需要社工支持的弱势社群和求助人?是社工的利益为先,还是弱势社群的利益优先?厘清了这些疑问,是否支持特区政府的注册局改革方案,不辨自明。
(作者系香港青年时事评论员协会成员,文章仅代表个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