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薛广牧
我是从小红书里听说烟花秀这件事情的,当时刚刚打完游戏,头昏脑胀,想著出去拍一下延迟摄影,就当放松筋骨了。
网上推荐去湾仔的海滨长廊看烟花,我就乘坐天星小轮,来到了湾仔的海滨长廊,把相机架好,等待烟花放起来——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人群都朝我的右手边涌去?
然后那一天,当我等到了放烟花的时候,我只拍到阵阵青烟:能听到声响,看到烟,就是看不到烟花。我还想著,或许等一会儿我镜头中的地点就能放烟花了。直到烟花放完,我才明白两件事情:一是放烟花的地方,在我右手边的地方;二是烟花只在一个地方放。
为了确认我的想法,我特意去我的右手边,询问了几位看完烟花、还没有离开的人。确定了烟花具体外放的地点,我便收拾东西,回家睡觉了。
第二次是一个星期后的事了。
那天,我有点迟到,晚上七点半才到湾仔码头。把相机架起来,不曾想镜头的前景都被人给挡住了,但也没办法,谁叫咱来得晚呢?
用手机也录一个吧。这么想著,我一边设置好定时,按下相机的快门线,也举起了我的手机,点开录制。
奇怪的是,到了晚上八点,烟花还没有放。再等五分钟,烟花还是没有放,倒是相机已经开始卡顿了。“果然还是要上黑卡吗。”这么想著,我用一只手把相机关上,另一只手依然举著手机,想录下烟花的全程。
烟花依旧没有放。但我却不敢把手机放下来——毕竟咱也不知道,这个烟花到底会在延迟多长时间的情况下放出来。
一开始,我是两只手举著手机。后来,我只能一只手举著手机,让另一只手休息,以便能举更长时间的手机。十四分钟后,我已经换了三次手。
虽然还期待著烟花盛放,但我已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果这烟花不放,会省下多少钱呢?省下的钱是否可以再发放一次现金券?一旁的游客也收起手机,摇摇头,抱怨道:“今天应该是拍不到了。”
紧接著烟花就放起来了——没有任何预兆。
这时候,我依然举著手机——手机就把烟花秀最值得录下的HK两字给录了下来。我后知后觉,爆发了猴子般的尖叫。很多人此时才匆忙拿起手机录制。
我又打开相机,用光圈优先模式,对著烟花拍了几张,然后关掉相机,继续用手机录像。录完,我对烟花没啥评价,只是想著,一定要再来一次,用相机拍延迟摄影。
于是第二天,我把相机的两块电池都充满电,换上我的黑卡,确认相机不会卡。然后在出发前夕疯狂喝水——保证晚上的工作状态。
我提前两个小时到了拍摄地点,在一群摄影爱好者旁边架好相机,然后开始测试相机,测试相机的曝光,再往后疯狂往返厕所,一小时去了五次。
渐渐的人变多了,不知是不是我运气好,有几位小姐姐也来看烟花了。出于好心,我让她们在烟花开始前一分钟就开始录制。“就算八点没放烟花,也千万不要取消录制,因为咱根本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放烟花。”我好心提醒。
还好,这一次烟花没有迟到,相机没有出岔子,也没有人踢我的三脚架。拍的时候,我想著各种可以改善照片的操作:焦段再广些,拍摄间隔再短些,甚至换个更高级的相机⋯⋯但除了这些,第一次拍烟花的延迟摄影,虽然中间有很多波折,终于圆满收官了。
那天晚上的云彩,很好看呢!
来源:《港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