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庆祝香港回归祖国25周年大会暨香港特别行政区第六届政府就职典礼重要讲话中,用「四个必须」精辟总结了25年来香港「一国两制」实践的经验和启示。
「四个必须」深刻阐明了香港「一国两制」实践过去为什么能够成功、未来如何取得更大成功,把对「一国两制」实践的规律性认识提升至新的境界。国务院港澳办日前发布的《深情的关怀 坚定的信心 殷切的希望》一文对「四个必须」做出了深入解读。
「四个必须」的重要一条就是「必须坚持中央全面管治权和保障特别行政区高度自治权相统一」的重要性。深刻领会习主席这一重要论述,对于认识「一国两制」的本质和规律至关重要。
中央全面管治权是源头
习主席指出:「香港回归祖国,重新纳入国家治理体系,建立起以『一国两制』方针为根本遵循的特别行政区宪制秩序。中央政府对特别行政区拥有全面管治权,这是特别行政区高度自治权的源头,同时中央充分尊重和坚定维护特别行政区依法享有的高度自治权。」
领会习主席这段话的深刻内涵可以从几个关键词入手:「全面管治权」「高度自治权的源头」「依法享有的高度自治权」。
先看「全面管治权」。上世纪八十年代,中英两国政府就香港问题谈判时,英方曾试图「以主权换治权」,被中方断然拒绝。1997年7月1日,我国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中央政府对香港拥有全面管治权,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实行「一国两制」的前提和基础。
再看「高度自治权的源头」。中央按照「一国两制」、「港人治港」、高度自治的原则,把另一部分权力授予香港特区。因此,香港的高度自治权的源头是中央的全面管治权。
最后看「依法享有的高度自治权」。香港享有哪些高度自治权?要看法律是如何授权的。基本法订明了香港特区的地位、香港居民的权利和义务、香港特区行政、立法、司法的职权。因此,讨论香港的高度自治权,必须去读基本法,紧扣「依法」二字,香港不能超越授权范围。
「两权」统一衔接是关键
习主席指出:「落实中央全面管治权和保障特别行政区高度自治权是统一衔接的,也只有做到这一点,才能够把特别行政区治理好。」
习主席在这里讲的关键词是「统一衔接」,有两层重要意涵:第一,特区所享有的高度自治权是中央全面管治权所授予的,两者原本就是一个整体,不能割裂开来。第二,中央全面管治权和香港的高度自治权之间必须做好衔接,如果衔接不好,就要出问题。比如,基本法二十三条规定,要求香港自行立法维护国家安全,这充分考虑到香港地位的特殊性,也体现出中央对香港的高度信任。但香港至今没有完成「二十三条立法」,结果造成了国家安全的巨大漏洞。
那么,香港还有没有「两权」衔接不好的地方呢?当然有。比如,以往没有严格要求香港公职人员在任职前「宣誓效忠」,这些年,明确了规则;以前,立法会议员选举的资格审查不严格,致使「港独」分子成功参选,现在新选制加强了资格审查,确保「入闸」的人士全部是爱国者。
我们必须看到,建立「两权」衔接机制才刚刚起步,必须对香港各个领域梳理一番,凡是与基本法相冲突的规则必须废除,凡是基本法有要求、至今仍是空白的,要建立规则。总之,基本法不能悬在空中,要让基本法的要求落地落实。学习贯彻习主席的这段讲话,香港必须在「两权」衔接上做大量工作,补上以往「落下的课程」。
「行政主导」须落实
习主席指出:「特别行政区坚持实行行政主导体制,行政、立法、司法机关依照基本法和相关法律履行职责,行政机关和立法机关既互相制衡又互相配合,司法机关依法独立行使审判权。」当中的关键词是:「行政主导」,「相互制衡、相互配合」「依法独立行使审判权」。
先看「行政主导」。行政权在三权当中居于主导地位,因为行政长官是「双首长」,必须「双负责」。特区政府担负着管治香港的主体责任,香港管治出了任何问题,负第一责任的是行政长官和特区政府。权力和责任成正比,有多大的责任,就应有多大的权力。所以,行政长官的权力超然于行政、立法和司法三权之上。
再说「相互制衡、相互配合」。香港是中国的一个特别行政区,不能用西方国家「三权鼎立」的模式去解读香港的政治体制。香港特区的三权之上还有中央的权力,在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时,中央可以出面解决。所以,行政机关和立法机关是「既互相制衡又互相配合」的关系。
最后说:「司法机关依法独立行使审判权」。这句话通常被概括为「司法独立」,但「司法独立」这个概念过于笼统,容易忽略一些前提条件。这里的前提条件是「依法」。「法」包括:香港基本法、香港国安法,以及香港现行的法律。司法机关绝对没有僭越基本法和国安法的特权!
细细领会习主席这段论述,应该厘清一个道理:必须依法落实「行政主导」,香港才能治理好。
习主席关于「坚持中央全面管治权和保障特别行政区高度自治权相统一」的论述,内涵丰富,针对性很强,是解决「一国两制」实践中重大问题的根本遵循;香港管治团队须从这一论述中汲取智慧和力量,不断提升香港的管治水平,开启良政善治新局面。
(文章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文作者为港区全国政协委员,香港新时代发展智库主席,暨南大学「一国两制」与基本法研究院副院长、客座教授)